热寂

The world is dark for everyone.Things are going much darker.

天色万千(三十七)

之前出现的精灵女孩的结局,仅以此纪念所有二战中的犹太人,愿所有民族都能得到平等自由,都能在阳光下快乐歌唱。犹太民众等都为私设,无历史背景任何考察,不喜勿入。


一百六十四




当他们来到波兰的时候,他们得知了希特勒疯狂想要灭绝犹太人并建立集中营的消息,Bucky忽然心里一慌,他瞥见Steve的脸色也是。



他们铲除这里的九头蛇基地,解救出来竟然都是普通平民,他们看着他们不像是完全的获救感激。还有很多的恐惧和忌惮,以及一种很深的恨意。他心里刺痛,忽然很想Steve不在这里接受这样的目光。但他找到美国队长时,他正向几个解救出来的人询问,表情凝重。



“你们没听说过Syrena吗?Syrena Hendricks?没听说过吗?她也是犹太人?黑发,苍白,个子消瘦……”



Dum Dum拉住他问道:“他们是被抓住要送到集中营的犹太人,队长说在找一个朋友,是谁啊?”



他没答话走过去,正好一个高瘦的年轻人站出来疑惑又疲倦地望着他们:“你是Steve吗?还有一个朋友Bucky?”



他站过去:“是我。”



“我知道Hendricks,她说她在美国有两个傻瓜朋友。”那个黑发青年带了点笑意。



Steve眼睛发亮:“她没被送去集中营?”



“No,”那人望着他们,目光悲凉,“She’s died。”




“她是被希特勒下令杀死的,她是最早死掉的犹太人。”



旁边几个本来说不知的犹太人开始激情愤慨:“你说的是那个医生家的女儿?”



“那个疯子!巫女!怪物!”



“就是因为她我们种族才会被迫害至此!”



“那个应该下地狱的女人!”



年轻人忽然激动大喊:“到今天你们难道还没有发现不肯承认吗?她当初说的都是对的,她说希特勒想要灭绝犹太民族让我们赶紧逃,她不都说中了吗?她就是因为这个才被抓走还是被我们出卖的!难道我们现在还不能承认错误吗?”



身边的人立马涌动愤怒大喊打死他,Steve拉过那个年轻人推到他们这边,Bucky抬起枪口。



人群马上安静下来,但还是投来怨恨恶毒的目光,要不是他们挡着,估计他们会马上冲上来把这年轻人撕成碎片。


Falsworth反感地上前一步更好地遮住人。



Steve驱散他们:“你们走吧。”





回到营帐里,那个年轻人,Richard和他们讲述了Syrena回到波兰的事。



“她是最早提出希特勒想要灭绝犹太民族理论的人,谁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得出这个结论。但她私下鼓动人们快跑的时候谁都以为她疯了。简直是异想天开!听说她后来去美英法等国家宣传过这个理论。最后好像是德国的地下革命党领袖相信邀请了她,她到德国后很快登报,是枪毙的消息,和那位领袖以及几十位革命党人。提供她藏身消息的是德国的犹太人。”



Richard在那时就有些不安,但身边的家人朋友都只是嘲讽那个少女的愚蠢疯狂,他就只是将感觉压在心底。波兰遭到侵略时他失去所有家人,几次躲逃还是被抓到了,以为这次是必死无疑。



帐篷里持续沉默,Steve一言不发走出去,Bucky紧跟其后。



“那个笨蛋……当初就应该直接去北欧的。”



出声的时候Bucky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他攥拳阻止悲伤,算什么满分天才!在雪山冻死也比这个结局好!



Steve背对他没有动静,很久他才听到一声含糊的哽咽。

Bucky向前,伸手用力按住他的肩膀。




临走时Richard犹豫着从怀里递给他们一个巴掌小的黑皮笔记本,翻开的字迹尖锐冰冷:“这是她家里我惟一带出来的,算是她留在世上的一点纪念。你们是她惟一承认的朋友,我想她一定希望你们拥有这个的。”



Bucky冷眼瞧他:“你在逃亡的时候还藏着这个?”



Richard忽然红了脸,Steve接过来直盯着他:“她曾跟我们说过,她没有也不想有灵魂伴侣,我们总以为她错了。”



年轻人的脸顿时煞白。



“原来她是对的。”





一百六十五




Steve翻开那个小本子,Bucky凑过来观看:“都写了什么?”

是他们不懂的一种哲学理论,Steve翻了没几页就盖上,掏出打火机点火烧上,Bucky一下没反应过来,伸手去拍已经烧了一大半,他跳脚瞪眼:“你干什么?”



“这会是她希望的,”Steve安静异常,就像当年Saran刚去世的时候,“孤独地出生孤独地死去,不留半分痕迹,她说过她希望这样的离开。”



“不是这样!”Bucky生气地瞪他,“她值得更好的!”



Steve脸上抽搐了下,蹲地上捡起那残本:“这个世界没给她更好选择,至少我们要给!”



Bucky无力退后,由着那火光燃烧殆尽。




一百六十六




天台上,Syrena又平躺在边沿上,Steve看到摇头:“我永远没法习惯看你这么躺在上面,你就不怕吗?”



“一不小心摔下去?”黑发少女闭目笑道。



Steve嗯一声,小心地站在她旁边,方便一手抓到她。



“如果我不想死,又怎么会摔下去?”Syrena睁眼,“你以为控制自己躺在这里很容易吗?”



Steve扶额:“那你还这样做?”



Syrena笑:“这才有意思啊。”



Steve摇摇头,又听到一个奇怪问题:“如果你可以选择一种死法,你希望是什么样的?”



Syrena侧头认真望他:“我应该会在被迫死亡前自杀。在死前把自己所有的私人物品都销毁干净,最好能烧掉我的房子。在这个世界不留半分痕迹,干干净净,就像未出生那样。然后找块无人的地方了断,这样都是我喜欢的选择。”



Steve压下对她的震惊和惋惜,他已经学会和犹太少女相处时尽量不提出看法,那是最私人的想法,没有对错立场,他不应该妄论。他挠挠眉毛想了很久,慢慢道:“我的话,我也不知道我希望什么样的。我只希望我为有意义的事……死的时候我希望家人……Bucky不在身边。”



“那时候我一定最想见到他,可他一定不要出现。”



Syrena对他一笑,正过头轻轻哼着歌,Bucky来时她没问过相同问题,就像那是他们两个之间的秘密。




一百六十七




你曾陪我走过荒凉的墓地,而我怎忍心打扰你的长眠。





一百六十八




多年后,他们都曾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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