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发现了真相，那么那么多年，那么那么多人……一切都来不及了。悔恨是世界上最糟糕的情绪，那朵玫瑰早在很多年前失去，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曾经拥有，现在却连瞻望的资格都没有。
一百七十四
酒吧里Jacques和Falsworth拉着两个姑娘跳舞，Gabe和一个法国姑娘聊着天，Dum Dum左右抱着两个高挑女子，Jim已经和一个出去了。Bucky推拒了又一个盛情邀请，坐在吧台举杯，捉摸不定地望着前面。
Steve在和Carter说话，他们言笑晏晏，他可从来不知道Steve什么时候那么会讨女士欢心，他往常说话不要让女孩尴尬就好，四人约会好些时候都是被他一句话打散气氛好感，他却丝毫不知，再被Bucky悄悄圆场回来。
他到底为什么总那么心烦意乱？经过这么久相处，Bucky已经确定Carter是很优秀不错的姑娘，足以和Steve相配。那不是很好吗？他不用再为Steve的终生大事担心了，他却烦躁苦闷地……
Bucky凝眸，右边的Howard 也在注视Steve，但那个眼神……士兵们看琼登·芳的眼神也不会比这更露骨。但还有更深沉、更含蓄的东西……
Bucky想要马上起身揍人，还是被自己强行压下了。
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等到他……
为什么他要等？任何觊觎Steve的家伙都该……
他在想什么？！
酒杯一声脆响，Bucky慌乱低头，才发现自己把酒打翻了。
“Bucky？”Steve话别Peggy走过来，“你怎么了？”
“没事。”他心慌意乱地拍着沾上酒液的军装，正好避开Steve的接触。
“你总是这样马马虎虎。”Steve无奈地皱眉，嘴唇却不自觉微微撅起，Bucky一下失神。
“队长，”旁边的Howard 靠过来递来一杯酒，“看来战争快结束了，有什么打算？”
Steve低头微笑：“当然是回家，回布鲁克林。”
Bucky心里突然一阵狂喜：“当然回家，我妈妈一定很想你，你不见她每次写信提的最多的还是你。”
“说的好像她托付我照顾的人不是你一样。”Steve撇嘴。
“我不也是一样！”
Howard 插进来：“那Carter特工呢？”
Bucky笑容僵住，Steve不好意思地摸头：“她……她也会来啊。”
Bucky勉强还维持着笑意：“来哪儿？”
Steve惊异地瞥了他一眼，像是诧异他怎么还会问这样的问题：“布鲁克林啊。”
不——
Bucky死命阻止自己出声，Steve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继续和Stark在聊天。
布鲁克林……那是他们的家乡！他们两个人的！
为什么会是他们两个，不能属于未来的Rogers夫人……
Bucky一股热血冲上大脑，他胡乱打了招呼伪装正常出门，捕捉到Howard 瞥他的目光。
奇异而熟悉的悲哀。
为什么要为他悲哀？
他和Steve肯定会一起过一辈子的，他会结婚而Steve会和Peggy Carter……
不！他不准！
Bucky打了个寒噤，全身如坠火湖炎热。
他不希望Steve和任何人结婚，而他想娶的人一片空白又是谁？又不需要是谁？
他为什么不希望Steve和别人在一起？
他有些茫然有些明白，最后抱着头苦笑。笑声在空荡的营房回荡，像是哀嚎。
他的心像是在火烧！
第二天他们奔赴阿尔卑斯山伏击佐拉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