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寂

The world is dark for everyone.Things are going much darker.

天色万千(五)

巴基的弟弟妹妹小可爱们~~


二十六


午餐后,Anthony严肃邀请他参加海上巡游,当“红胡子”的同伙“金胡子”,成为所向披靡的海盗,Steve拒绝并严肃申明理由:“你要杀害无辜者的性命,把他们的尸体丢在茫茫大海被鱼吞噬吗?”

本来一直这么做的Anthony马上叛变:“啊……啊?不啊。”

“我绝不会加入烧杀抢掠的队伍中,绝不会做谋取他人钱财抢劫勒索的事,”Steve郑重其事,“每条人命都是宝贵平等的,他们都有岸上的亲人和朋友,你有想过这些吗?失去他们,那些爱他们和他们爱的人们怎么办?”

“那要怎么做?”Anthony瞠目结舌犹豫道,“或者,就抢他们的钱,不伤害他们的性命,抢完就放他们走?”

“那他们上岸后怎么向家人交代,怎么在陆地上生存?他们将饥寒交迫,无家可归,”Steve绷紧了脸,“你觉得如果换作是你你会开心吗?你被人抢劫了能好受吗?每个人的财产都是辛苦工作所得,神圣不可侵犯,没了钱在人世举步维艰。”

Anthony目瞪口呆,Steve缓和了脸色:“你为什么想当海盗,Anthony?”

缩小版Bucky支支吾吾:“我觉得……那很酷,你知道……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有到不了的地方,无拘无束很自由。人们都怕我,不会伤害我。”

“那你可以当个航海家,”Steve笑开,“航海家也能不停在海上航行,想去哪就去哪,而且都是去探索人们不知道的地方。人们虽然都怕海盗,但也会和海盗交战还是会有伤害。航海家就不会,人人尊敬航海家,大家不但不会伤害你,还会敬佩你拥戴你,保护你。”

“我才不需要保护!”Anthony皱鼻子,带着Bucky所没有的盛气凌人,像一个更野性骄纵的Bucky,他又发愁皱眉,“可是,海盗能挖很多宝藏,有很多钱。”

“你在海上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又不能买卖,又不能吃喝,除非你是想在岸上长住,”得到男孩的瞪眼摇头,Steve总结,“就是嘛,那你要宝藏有什么用?”

“好像是有道理,”Anthony一脸迷糊纠结,时不时瞥他小声嘀咕,“怪不得Bucky叫天使呢,还真是天使。”

“怎么样?我们说好了吧?”

“等等!可是,航海家有火炮吗?要是在海上遇到危险怎么办?”

“当然有啦,航海家的火炮……” 


二十七


今日后,Barnes家次子Anthony改变毕生宏愿,志向成为一名了解世界、周游海洋、比较有钱、所向披靡的航海家,得到全家人的一致认同。

数年后,海军测试第一名的Barnes中士主动退伍,转而加入斯塔克工业参与寻找美国队长的任务,是队伍里的先进主力,终生探索北冰洋。 


二十八


成功招安“海盗”后,Steve决定去找Bucky,但在Rebecca的卧室外见到少年坐在床头正在给午睡的妹妹讲美人鱼和船长的自编故事,他暗暗发笑悄声走开。

他准备回到Bucky的房间,途中看到走廊尽头Barnes夫人将沉默的Rosie送回房间,有种无可奈何的疲累。他快步上前:“Mrs Barnes,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哦,Steve,”Barnes夫人很快绽放一个小小的笑容,没有马上说话。Steve抿了抿唇:“我不是想要探听什么,我只是想要提供帮助,如果有我能做到的事……”

“不不,Steve,不是你想的这样,你误会了,”Barnes夫人飞快打断,愁虑飘上眉目,“我当然知道你是想要帮忙,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你能开导Rosie,她一直是个文静的女孩,你知道吗?在这个家庭真是出人意料,”她轻笑着,“她一直比较安静,很乖很听话,从不让我们太操心。我们对五个孩子的疼爱和关注都是一样的,不特别偏袒谁冷落谁。但Rosie,她从上个星期起就一直有些闷闷不乐。我们问她什么她也不肯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没有做什么更糟糕的事,她只是更加沉默,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让她开心起来。我真想知道是什么困扰我的女孩,也许你能和她说说?”

Steve想了想,坚定点头:“当然可以,夫人,我会尽我所能。” 

Steve敲敲门,蓝裙女孩很快开门,天真地望着他:“你有什么事?”

他诚恳道:“Bucky正在给Rebecca念书,我不想打扰他,所以想来你这里午间休息,可以吗?”

Rosie微笑,恍若一朵矢车菊迎风摇摆:“Bucky都把童话编的面目全非,根本不是原来的样子,也就Rebecca还喜欢听他的。”

Steve笑道:“你不喜欢听吗?”

“我都5岁了,”女孩侧身,“进来吧。”

Rosie的房间主要以蓝色为基调,对一个5岁的女孩来说过于清冷,整体却显得十分整洁文雅,仿佛沉浮的大海,给人宁静悠远的感觉。Rosie摊手:“你随意吧。”Steve颔首,照例先关注书架。

有很多音乐还有钢琴的书,Steve挑眉,抽出一本《钢琴基础知识》看,一会儿就听到桌子强劲有力的敲击声“咚咚!咚咚咚!”

他认真听着,发现还是一段较为欢快的旋律,直到声音停止,他才合书开口:“很好听。”

女孩有力的五指松散落下,Steve有些关心:“那样用力敲击,不痛吗?”

Rosie听到他的问题愣住,怔怔凝视虚空,发呆好一会儿才回神看他笑了,眼中有陌生的暖意:“当然不痛,练习久了就不痛,你看,我手指都开始长茧了。”

Steve领悟:“要是有乐器就更好了,那样旋律会更清晰。”他翻翻书:“你喜欢钢琴?”

Rosie望着他手上的书沉默,Steve心念一动:“你不喜欢?”

女孩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喜欢键盘,喜欢音乐。我弹过钢琴,可我不想要它,钢琴对我来说,太沉重、太肃穆了。我想学弹琴,可我不想家里买下它。而且……钢琴太贵了。”

Steve一怔,望着女孩低头的棕发在脸上落下的阴影,恍若琴键。他从没想过Bucky家也需要考虑这个问题,当然,不是说Bucky家是什么超级富豪,可他从来没在这方面担心过Bucky。以为他会一直这样衣食无忧下去,做布鲁克林的小王子,从不要体会挨饿受冻是什么煎熬。他握住拳头温和道:“能跟我说说吗?”

Rosie望着他,眼眸里有超过这个年龄的成熟和了然,简直让人心惊:“爸爸在政府里工作,现在拿回家的工资越来越低,他们从来没有说过,但我知道。”她又低头,白细的脖颈流露出孩子的脆弱:“三个月前他们就想给我买钢琴,但直到上个星期还是没凑够。”

Steve想到个主意:“你可以找钢琴老师啊,专门找老师学习,但用的是老师的钢琴,就不用买了。不喜欢钢琴,还有风琴之类的其它乐器,你都可以选择,总有一样是你喜欢的。”

Rosie定定望着他,良久舒心微笑,轻声道:“你听过桑塔露琪亚吗?很好听,我可以哼给你听。”

二十九


Rosamund Barnes,20世纪古典风琴音乐家,一生创造出许多杰出作品,都是关于两次世界大战,有战前的激扬愤慨,战时的宏伟沉重,战后的哀伤悲恸,平凡生活的平静美好,传说史诗的瑰丽旖旎。没有音乐家能如她一样才华横溢,激情独特地在音乐中真实地体现出战争,突显战争中的人们细腻的感情与和平的期望,被誉为“战争的记录者。”

她最出色的作品是《美国的魂灵》和《光荣的流浪者》,前者以美国队长为蓝本,描述了美国队长辉煌而短暂的一生,作为世界公认的美国队长纪念曲。后者纪念的是其兄长James Buchanan Barnes中士、咆哮突击队副队长,咆哮突击队惟一牺牲的成员。而这也是唯二两首Rosamund一生没有在公众场合演奏过的曲目。

作为二战时期反对原子弹发射的一员,二战结束后因美国政府的影响,Rosamund一直居住在维也纳,骨灰按照遗嘱迁回故乡家族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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