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困得睡过去了……-_-||
一百六十
上午Steve选择了刚合金盾牌做武器，Howard 还在整他的战斗服，下午又见面了。
“Howard ，这是Bucky。”
“Stark先生，我喜欢你的博览会。”年轻英俊的大兵摘一下帽檐笑道。Howard 在那个笑容里见到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最好的一切：青春、活力、阳光、勇敢，还有经历过战争摧残后还生生不息的坚毅和希望。
能与之媲美的只有美国队长的笑容。上午就是因为那个拿着盾牌的笑容，他才无条件地答应他说的话。Howard 转头看着金发青年微笑着望着自己的同伴，眼神里充满失而复得的珍视和骄傲。那个唇角的弧度和平时美国队长式的有所不同，带着独有的温柔和纵容，还有惯有的无可奈何，透出种无人可比的亲昵。他的心仿佛看着一朵玫瑰的盛开，又被它的刺轻轻扎了下，于是酸涩的不行。
“去看看武器装备吧。”他拍拍Barnes的肩膀示意，于是Steve被撞一下肩膀凑到桌子上谈论，他只在身后。
他见到美国队长的时候像是遇见光，而他这时的笑容才叫光芒万丈。而Howard 这时才发现，这是只属于Bucky Barnes的Steve Rogers的笑容。
不是对他，不是对任何人。
而那样明亮美好到纯净了整个世界的微笑里，有一点Howard 隐约知道又无法说出口的东西，像是玫瑰一生不言的秘密。
他忽然对Bucky由衷羡慕的同时，又有一丝不合时宜毫无缘由的悲哀。
一百六十一
咆哮突击队第一次任务是彻底清除九头蛇在土耳其的一个基地。七个人第一次并肩作战就展现了难得的默契，过程十分顺利，后来Bucky表示他最喜欢这种任务，简单直接高效，干脆利落一了百了。Steve不置可否。
Steve第一次见到战场上的Bucky是多么危险犀利，他的枪口仿佛死神的镰刀，刀锋所向无所披靡，带有特别的冷酷和杀意，甚至让他有些陌生。他变得沉默寡言很多，只有在他面前会稍稍开些玩笑，恢复以前顽皮的样子。但Steve知道不对劲，他一直担心九头蛇在Bucky身上的实验会留下后遗症，但医院检查又没发现什么问题。
“Steve？”清理好狙击枪的Bucky凑到桌前，“你的任务报告还没写好啊？”
他皱眉望着他：“Bucky，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诚实回答。”
Bucky有些忍俊不禁挑眉：“什么问题？Stevie，不管是什么我都会老实交代的。”
Steve心里一阵温暖的恍惚，他有多久没听过这个特定的昵称了。他抿抿唇放松了表情：“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我知道有问题，别再说我没事来敷衍我。”
Bucky夸张大笑：“哈哈！我怎么没发现，是变更帅了吗？”
Steve严肃地瞪着他，他知道自己这个表情一向很有压迫力，一般情况下Bucky都会交待他又干了哪些恶作剧。
Bucky转身：“我想起和Jacques还有事，我先走了。”
“Bucky！”他认真地叫住人，“我很担心你。”
背对的身影僵住，好一会儿才传来回话：“我没事，Steve，我不会有事的。”
这不是答案。Steve望着人掀帐篷离开，始终无法展眉。
一百六十二
“Bucky，”他们在西班牙的九头蛇工厂基地收工，Dum Dum招呼他，“抓到个活口，要不要留？”
Gabe摇头：“九头蛇的士兵都嘴硬到死，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Bucky低头想了想，抬头决断：“我来试试看，不要告诉Steve。”
几个队员凝重地看着他，点点头。
半个钟头后，他收拾干净身上，撞见Steve：“你去哪了？我正在找你。”
“没事，九头蛇在这里还有一处地下基地，就在离这里五十公里的地方。”
“那我发电报向将军报告，我们就可以行动了。”
Steve立马离开，Bucky皱眉望着自己的手，拿衣角擦了几下。
没有血污，双手苍白得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还是怎么也擦不干净？
“以后类似这种事都交给我，不用告诉队长。”他吩咐小队，忽略几个担忧的眼神。
肮脏污秽见不得光的事，就让他来处理。
美国队长就应该在阳光底下，永远不要接触黑暗，Steve甚至都不要知道有这样的存在，让他来搞定一切。他就应该看到所有人都走在阳光底下，善恶有报，侵略者该死，好好生活便不被辜负。看不到的那些，就当不存在。
他已经见过世界有这样的一面，就不用自己也身陷其中。
Bucky却无所谓。
他知道九头蛇的实验对他有影响，他的感情波动淡了许多，像很多事都没法在意。比如刚才那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和咒骂，比如敌人的痛哭流涕，比如一根根折断他人手指该有的迟疑，比如无辜平民被屠杀轰炸血肉模糊尸横遍野的画面，他通通都无法产生更多情绪。
好像都被冰封冻结起来，越来越不像正常人。所以他已经坏了，没关系。
但Steve没有，Steve不行，Steve不会。
他已经深陷黑暗，就不妨再深点。
大不了直到深渊。